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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纪念恢复高考40周年·佳文欣赏】那年,我们哥仨同时考上大学
发布时间:2017-02-22 14:48 发布作者:中国阳光升学网 浏览量:

 40年前的1977年,

中断11年的高考恢复了。

11届考生共570万人走进考场,

参加高考。


虽然当年的录取率不到5%,

但这通过上大学改变命运的希望之火点燃了无数人的心头渴望。

参加高考、上大学,

成了许许多多人的梦想。


40年如白驹过隙,

全国已有千千万万青年学子报考高考,

其中很大一部分人圆了大学梦。


难忘的高考那天,

难忘的高考故事,

难忘的高考记忆……

许许多多有关高考的“忆往昔”,

都是人们记忆中的明珠,

无论隔了多长时间,

都会闪闪发光,

温暖心田。


◆ ◆ ◆ ◆


为了纪念恢复高考

带给国家、社会和个人的巨变,

本报举办“纪念恢复高考40周年”征文活动,

欢迎读者踊跃来稿。

◆ ◆ ◆ ◆




马 沈

  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退休研究馆员。1977年高考生,时为大连耐火材料厂工人,高考后被录取到吉林大学,毕业后参军,后进入军事博物馆工作,直至退休。




我们哥仨的故事,就从这里开始


  1977年是我个人也是我们家族历史上难忘的一年。粉碎“四人帮”后,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尚未召开。严冬虽然已经过去,春天并没有骤然降临。但是邓小平的复出,倒是带来了许多春天的信息。


  从这一年八九月起,就一直有小道消息说,要恢复高考了。当时刚刚经历了十年文化大革命,我一直不敢相信,拨乱反正会一下子就有这么大的力度。只是姑妄听之而已,没做什么准备。我也根本无从知道,这一年的8月,邓小平在北京主持召开了科学与教育工作座谈会,邀请了30多位著名科学家和教育工作者参加,会议讨论了高校招生这个热点问题。9月,教育部还在北京召开了全国高等学校招生工作会议。


  10月21日,各大媒介突然宣布恢复高考。难以置信的事情成了现实。我们哥三个同时报了名,当时我23岁,在大连耐火材料厂当做耐火砖的工人;哥哥30岁,在大连海港当水暖工;弟弟19岁,还在距大连200多公里外的庄河县当下乡知青。虽然我们三个同时报名了,但是父母认为我考上的可能性最小,因为我1966年小学毕业,文革期间和家里一块下乡,几乎没正经在学校读过什么书。哥哥是老高三,当年在名校就是学习尖子,弟弟文革时赶上“回潮”,也算读了点书,而且成绩不错。



参加考试,我心里没底


  经过短暂的紧张复习,我参加了文革后的第一次高考。由于在农村当知青时做过大队报导员,又做过代课民办教师,我也尽量读过一些当时能看到的书籍报刊。所以,几场考试下来,我觉得语文、历史、地理、政治这些文科的考题几乎都会。如果答错了,那就是因为这些知识都是自学的,会出现疏忽或概念不准确。但是,数学由于没学过,自学又比较困难,所以我几乎不会做几道题,估计能得个十分二十分就不错了。


  所以,考完试,我心里并没有底,每天还是利用工余时间,坐在家里默默地复习,准备下一年的高考。当时,我家仍然住在文革中专门给“牛鬼蛇神”、“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”住的“鸡窝”里。它本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学院专门用来养鸡的。稍微改善的是,文革时我家只住一间半房子,此时住三间了。是时正值冬季,北墙上总是挂着厚厚一层白霜,屋里的温度即使在生着炉子时也只在7℃左右。



录取通知书,希望最小的我最先收到



  1978年1月底,我照例去厂子上班。突然一个工友来通知我,说是大学发榜了,我的《录取通知书》已经到了厂子里,叫我去取。我当时真的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会被录取。哥哥弟弟的成绩都比我好,他们还没有拿到通知书,我怎么会先拿到呢?我急匆匆赶到厂部。《录取通知书》果然发来了,我被吉林大学历史系录取了!当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。我当天是两班倒,下午2点到10点的班。按照当时的惯例和模式,我应该淡定地站好革命最后一班岗,坚持上班一直到开学前夕。可是,我实在忍耐不住了,拿起通知书,坐上车,赶了10多公里路回家,向爸爸妈妈报喜去了。现在回想起来,当时厂里的革命空气是很浓的,从班组、车间到厂子,如果有任何一级组织拦我一下,我都得受着,甚至可能出现各种难堪。幸运的是,他们都没有拦我。这一点令我至今感谢,也请厂里(虽然厂子已经倒闭多年了)的师傅、领导原谅我当年的鲁莽和无知。


  我知道,经历十年文革,爸爸妈妈如果知道我竟然又有了考上大学的一天,会多么高兴。我父亲是东北财经大学的教授,一个从旧中国过来的老知识分子。母亲也是文化人。文化大革命中,他们经历了被批斗、进鬼队、遣送下乡等各式各样的折磨与折腾。在那些日子里,我深深地知道,他们不但为国家被愚昧、无知甚至暴力所笼罩而担忧,而且非常担心子女的一生会怎样度过。父亲曾叹息“书香人家要断书香”了。本来,他们已不再指望我们会考上大学了,只是希望我们能在城里有一个好一点的技术工种,安安稳稳吃碗饭就行了。没想到一声春雷,恢复高考给我们全家人带来了希望。回到家里,我急急告诉了妈妈。妈妈的眼睛瞬间高兴得一亮。这一亮让我终生难忘。这一亮,她不但看到了我生活的新希望,也看到了国家前景的新希望。爸爸晚上下班回来,听说我被录取了,当然也很高兴。但久经风霜的他并没多说什么。



三子登科,合家欢呼邓青天

  其实,因为那时哥哥弟弟都没有拿到通知书,爸妈的心还悬着。他们希望每一个儿女都能有一个好的前程。看着社会上一家又一家,一人又一人拿到了《录取通知书》,可是哥哥弟弟的通知书却一直没有消息。我心里也奇怪,可是考场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呀。差不多十天以后,一个好心的乡亲从庄河县的公社打电话到父亲单位,说弟弟的通知书发到大队去了。1978年,从农村的屯子里,打一个电话要走几十里路绕十八道弯,很多农民都没有摸过电话。我们终生难忘这位好心乡亲的用心良苦,体贴人情。他也一定是猜到了我们以什么样的心情在等着、盼着这份通知书。弟弟急急赶回当时尚未通火车的庄河,在大年三十那一天把通知书拿到手了。他被吉林大学化学系录取了。哥哥的通知书迟迟未到,大家都不敢相信可又不得不去想他可能是落榜了。不可思议的是,大约过了一个月,考试成绩复查,发现哥哥的档案被投错了。哥哥的成绩果然很不错,是全区第三名。这样,哥哥也拿到了录取通知书,被大连理工大学录取了。


  一波三折、好事多磨。我们哥三个同一年高考,同时被录取,而且都是全国重点院校,一时被传为佳话。


  爸爸过后赋了打油诗一首:“乌云蔽日整十年,尝尽人间苦辣咸。三子登科穿隙过,合家欢呼邓青天。”





马沈2016年参加北京市长征讲师团。


  我毕业后参了军,辗转到了北京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工作,直至当了研究馆员,现已退休。哥哥在大连市外经贸委做了干部,弟弟从中国科学院系统留美做了化学博士。


  就是这样,我们哥仨从“鸡窝”里起飞了。我们虽然没有成为鸟中的凤凰,也没有成为高空翱翔的雄鹰。但是,我们都是快乐的喜鹊,在自己的天地里、小巢中,自由地飞着,叽叽喳喳地叫着,幸福地生活着。


  难忘1977年,感谢1977年!





“纪念恢复高考40周年”征文启事


征文要求如下:

1. 来稿者为恢复高考制度后参加过高考者。

2. 文章为第一人称自述文。文章讲述真故事,抒发真情感,有细节描写,能感动人心。

3. 篇幅在3000字之内。

4. 来稿文章写明作者姓名、单位、手机号码等联系方式。请随稿提供1至2张近期照片,并附个人简介,300字内即可,可写个人经历、著作等。

5. 征稿即日开始,2017年12月31日止。来稿择优刊登。


来稿请寄:E-mail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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